【TSN/ME】失踪
简介：Eduardo在最后一次质证当天失踪，Mark在警察叔叔的帮助下意识到自己丢的原来是一个男朋友。
OOC预警。
1
“然后他走到门口，七步，侧身点头向我告别，助手电脑上显示时间十六点三十七分，跟在后面的Gretchen带上门。”
“向你告别？”
“向我们所有人。”
“为什么是七步？”
“因为我记性好。”
“最后确认一次，这是你最后一次看见Saverin先生，在质证室，对吗？”
“听着大侦探，如果Sy已经就那份保密协议对你做过必要的解释，你很清楚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wardo在哪的人。”Mark说。
“是Mr.Saverin。”小警员纠正。
Mark走出质询室，打开手机，看见Chris短信：“别走正门，等我来接你。”
他拐进饮水间，接了杯水，伸手把一个路由器安在饮水机后面。然后他单肩倚着墙，用手机编码覆盖警局的公共wifi。几分钟之后，拓模板，限速，仿品上线，明天一早，警局里所有的通讯器件都会连上他的网络。
这时Chris发来消息，说可以出来了。Mark倒掉杯子里的水，回到走廊里。
Chris开车把Mark送回了公寓，跟着Mark进屋。Mark回头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跟着我干嘛。
“当然是不放心你这小崽子。”Chris若无其事地说。
Mark没搭理他：“你什么时候放心过我。”
“千万别做违法的事。”Chris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知道。”
Chris心说这就是没答应，补充道：“警局正在尽全力找Eduardo，他在巴西的家人也动用了家族资源，他们会找到Eduardo。你要做的只是配合他们，千万别动手给我惹幺蛾子，虽然你确实觉得自己出手解决会快得多。”
“知道。”
得，全白说了。
Chris走后，Mark从冰箱里取了罐红牛，嘬了一大口，放到茶几上。他打开电视，一个中年女人正在推销一款加湿器，换到新闻台，几个专家煞有介事地分析TPP协议。wardo失踪的消息还未走入大众视野，是啊，他的公关那么好。Mark把电视调到静音，但没关掉它。
他纾身躺下，皮质沙发的冰冷触感从他后脑的裸露肌肤阵阵传来。他捏了捏眉心，允许自己休息五分钟。五分钟，五分钟之后他就起来处理公司的事。但他却沉沉地睡着了。
2
“你什么毛病？”Chris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你想让律师帮你摆脱麻烦，你得告诉他全部事实。这里面哪个字你听不明白？”
“只是一条短信而已。”Mark耸耸肩，“我忘了。”
“只是一条短信而已？那是Eduardo失踪前发的最后一条短信！给你！”Chris觉得Mark不可理喻，“天知道我安慰一个哭叽叽的Dustin都要激素失衡了，那边还有一个好奇宝宝要应付。”
“好奇宝宝？谁？”
“奥巴马。”
“你可以找Sean，把他俩其中一个扔给Sean。”Mark提议。
Chris挺认真地看了他两眼，拎起手边的烟灰缸就拍他的脑袋。
“操你的，Mark。”
Mark接住了它。
二十分钟前。
“很抱歉又把您叫回来，Zuckerberg先生。我们找到了新的线索。”
Mark窝在塑料椅子靠背里，抬起眼皮看一眼对面的人。
“经过检查，我们发现当天下午五点五十三分，Saverin先生给您发过一条短信，内容只有一个词，艾略特。”
“wardo宿舍楼的名字。”
”没错，但这条短信可能被他本人删掉了。”
“可能？”
“可能。”
“你什么意思？”Mark绷紧下颌，显露出攻击性。或说，防御性。二者对他来说并无差别。
“意思是可能有别人删掉了那条短信。”警员把两条胳膊摆在桌子上，身体前倾。
“如果你想说是我为了撇清自己嫌疑而删掉它，那你现在可以开始后悔了。”Mark从兜里掏出手机，飞快的在屏幕上摁了几下，丢给对方，“因为我甚至都没有从我的手机上删掉它。”
现在。
Chris把Mark拉进洗手间，顺手在墙边的水管上灭了烟。他敲了敲隔间的门，都没人。
“好了别闹了，跟我说说短信到底怎么回事。”Chris转头。
Mark食指指节顶着人中，默默地看着他。
3
监控显示，下午五点三十分，Eduardo Saverin进入艾略特，二十三分钟之后Mark Zuckerberg也进入艾略特大门——他有门卡，不用废话。下午六点整，监控器拍到Mark出宿舍楼，再之后没有任何关于Eduardo的消息。Eduardo消失在宿舍里。
三小时以后，Eduardo缺席了与几位重要投资人的晚宴，他的舍友在宿舍里发现了Eduardo的手机和一个行李箱。证件资料显示Eduardo近两天无远程出行的计划或信息。
二十四小时后，Eduardo在巴西的家人多方巡查无果，报案，入案，定性失踪。
Mark声称他去艾略特的时候Eduardo已经不在那了，他也怀疑有异，但律师曾建议他不要与Eduardo有过多的私人接触，于是就把这段小插曲压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那些猴子也真有本事，对外杜撰出你的什么声称，你什么时候听过律师的话，哈哈哈哈哈哈……”Chris假笑，看起来难得欠抽。
Mark坐在沙发上，看不出表情：“警察正在查wardo的邮箱。”
“我猜你早就查过了？”Chris坐在Mark公寓里的餐桌旁，盘起一条腿，剩下一条腿吊儿郎当地晃。
“嗯……这个，你看，这星期才出现的。”Mark把手机屏伸到Chris面前。
上面显示Eduardo的草稿箱里躺着封邮件，收件人是他的律师Gretchen，内容是一个婚前协议的模板。
“Wardo什么时候有未婚夫了？”Mark自言自语，又瞥了一眼手机，“警察们正在查Wardo的信用记录和消费记录。”
Chris提醒：“正常人都会觉得是未婚妻，Mark。”说罢猛地一抬头。
“你怎么知道警察正在干什么？！”
这个问题根本用不着回答。
4
Mark又被叫到警局里了，这次Sy叫他闭嘴。
“这次麻烦您来，是想确认一遍您和Saverin先生的关系。各个时期。”今天的警员又换了人，一看就是一辈子没离开过办公桌的那种。
“不好意思，先生，今天我在这里代为Mark Zuckerberg回答。Zuckerberg和Saverin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合作伙伴。”Sy老油条。
“Saverin先生的邮件记录里有证据表明他正在准备婚前协议，请问您的当事人是否知情。”
“不知情，且毫无干系。你想暗示什么？”
“抱歉，我们只是例行排查。”
“还有谁接受过你们的例行排查？”
“Zuckerberg先生是第一个。如果有必要，接下来将一次问询Saverin的朋友，包括Facebook的几位联合创始人。”
“如果有必要？”
“毕竟这件事情还需要当事人确认不是吗？”
“我想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就是当事人的意思。”
Mark开始打嗝。三秒一声，好像嗓子里长了只孔雀，辩证又残忍，偶发几声破音。
Sy打了个算我的的手势，拉着Mark要出去“抽烟”。
“怎么回事？你和那小子真是一对？”Sy的声音处于他职业素养的边缘。
“当然不是。”Mark迅速否认。“但你不让我说话。”
“下次否认它。”Sy抬起小臂，要扇Mark的后脑，顿了顿作罢。
“不好意思，耽误了些时间。”他们又坐进质询室里。
“那么我直接开始了。根据Saverin先生的出行报告显示，去年他曾和Zuckerberg两人去过圣地亚哥，为了参加SDCC。请问是否属实？”
“属实。”
“当时酒店的信用担保填的人是Saverin先生，而他们二人订了一间情侣间，大床房。”警员伸出手指点了点桌上的资料，指甲缝隙都清理得一丝不苟。
“那是Wardo订的，他说没别的房间了。再说，猴子们出差也经常订大床房……”Mark语速飞快。
“这间房是用您的卡订的，Zuckerberg先生。”
“哦，那是临时用张公司的卡，我的名开户，但都是Wardo在操作，钱也都是他的。回去我们就把钱补上了。”
“也就是说，您和Saverin曾共用一张银行卡？”
“我认为这与此案无关。”Sy冷冷插进来一句。
“那好……看这页，您曾和Saverin先生一起与儿童领养机构，是否属实？”
“属实。做义工，为了学分。”
“请看下一页，你们当时填写了这张积极领养者测验及登记表。”
“我不记得我填过这种狗屁表格。”
“很好，看背面，”警员擤了擤鼻子，“Saverin先生的同学录，这一条——最想和爱人实现的愿望：领养一个亚裔小孩。”
“胡扯。Wardo最想和爱人实现的愿望是在哈佛图书馆做爱。”小卷毛十分笃定。
“很好，很好。”
很好。Sy狠狠地想，接下来他只要撕下来一页草稿纸，在上面瞎他妈涂涂写写，然后规划一下自己失业之后的穷光蛋生活就可以了。
5
档案记录。有关人员对Mark Zuckerberg和Eduardo Saverin实为情侣一事的反应：
Chris Hughs（友人）：百万会员日之前，合情合理。
Dustin Moskovitz（友人）：他俩在一起了？耶！我就知道，迟早的事！哦不对，天啊，那现在Eduardo失踪了，Mark肯定伤透了心……
Sean Parker（前合作者）：你说情侣？有意思。诶，这样的话我不就成了小三……警察叔叔，我可是直的，这点我可以证明，人证物证都有。
Alex Saverin（一方亲属）：Dudu从小就这样，有些事从不听劝。
Erica（一方前女友）：Eduardo Saverin？抱歉，不是很了解。什么？你问Mark的取向？也不是很了解。
Christy（一方前女友）：Mark Suckerberg？哼。
Sy（一方律师）：哈！我就跟Gretchen说过，咱打的是离婚官司。
Gretchen（一方律师）：伴侣吗？Saverin先生倒是没跟我提过。不过……我想起来了，不久之前他好像去了我办的一个关于婚前财产的讲座。
6
周末的夜晚，三人坐在Facebook公司大厅里。无论何时，窗外依旧是热闹的灯火，不过从哪看，这群落般的热闹都不属于任何一人。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以为我和Wardo是一对？”Mark开了罐红牛。
“因为你们好的时候满城皆知，你们不好的时候也满城皆知。”Chris坐在椅子上，后背尽力下压，仰脖，“你们之间真是个好故事，应该打包送给大卫芬奇拍成电影的那种好。”
“大卫芬奇？”
“大卫芬奇！我最喜欢的导演！拍了《异形》，《搏击俱乐部》和《七宗罪》的那个。”（注：后两者的故事分别关于精神分裂者和变态连环杀手。）Dustin举起双臂欢呼。
Mark没接话，用手里的红牛罐子扔他，一扔一个准。
Mark身边是罐子堆。
Chris胳膊在空中胡乱划了两下：“行了行了，那边勘测结果出来了。Eduardo根本没凭空消失，他从宿舍窗户跳下来的。四楼。”他担忧地看了Mark一眼。
警方已经单方面判定Mark和Eduardo曾存在伴侣关系，不过Mark一方始终对此持消极态度。不难想象，在当天宿舍里，坚持将这段关系继续下去的Eduardo和Mark可能在某种程度程度上产生了矛盾，结局就是Eduardo从四楼落下，不知所踪。
多数案件中，如果双方是伴侣关系，那么谋杀根本用不着找什么理由。
“我知道那些人在想什么。”Mark双手交叉，“简直无可救药。如果我想对Wardo实施谋杀，首先我不会留下短信这种把柄，其次地点也……”
“你真想过谋杀他？”Chris差点把眼珠子给抠出来。
“有那么两三次吧。”Mark的声音闷闷的，好像蒙上了一层幕布。
“我的天，”Chris苦笑，“你不知道现在你们听起来有多像情侣。”
Dustin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没有声音。
人们可是好这口儿的。
“所以……谋杀论？足够获得注意力……但逻辑呢？”Mark跳下椅子，光着脚在大厅里跑来跑去。
屋子只开了一半的灯，他很快湮没在黑暗里。
“但是，逻辑呢？！”
Dustin大哭。他不管，他最好的朋友们中，一个失踪，另一个被怀疑谋杀，连Sean Parker都在警局里接受调查。
他不管，他人生中认为最应该在一起的人却没有在一起。
Chris站起来去饮水机接水，水已经满了，溢过了杯口，爬满了手指。他却站在原地，始终背对着两人，不能动弹。
“回家吧。”Mark说。
7
塞班岛纬度低，这个季节太阳几乎直射。谁站在沙滩上都是阴阳脸。
Eduardo躺在沙滩上，毫不含糊地享受这难得的清闲。他没出国，出入境记录是人们找到他的重要手段——虽然他现在用了假身份。
私人飞机是个方便的交通工具，躲过了所有的耳目。从四楼跳下也不过是他本人的恶趣味，艾略特的背面是一片废弃的私人植物园，学校只在一楼和二楼的窗户上安了栏杆，丝毫不影响他从自己房间一跃而下。神秘的凭空消失可以转移警方的注意力，拖延对方按常规思路找人的步伐。
怎么留命是个问题，但如果你有另一个宇宙的自己制造的蛛丝就不难。（硬广！）
好吧，如果你有兄弟的帮助就不难。Alex始终知道他在哪，甚至非常热络地帮助实施了在他的消失。
Eduardo是名头上的乖宝宝，怎么忍心让家人担忧呢。
他估算这会警方应该已经凭着他留下的蛛丝马迹推断出他们二人的关系。他想让别人知道的，他们二人的关系。Alex与Eduardo说过，Mark是个不受外界影响自我判断的人，Dudu是否真的有把握能让Mark跟着他的思路走。
Eduardo温软地笑，声音滑溜溜地，说那就赌一赌喽。
Edu没说Mark的内心这才是他敢去赌的原因。他可是哈佛投资协会的主席。
至于这些之后，自己如何重新出现在大众面前。唔，做成绑架案吧。家室使Eduardo从小到大从不缺两样东西，钱和仇家。这次就顺便收拾收拾一个小黑帮好了。
阳光刺眼得有些咄咄逼人，Eduardo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扎啤，满口粗砺的海风味儿。他带上了墨镜，同时又眯起了眼睛。他讨厌蓝色。
唉，他喜欢蓝色。
8
Eduardo Saverin找到了。
有目击者声称在纽约的布朗科斯区看见他，情况不太好。Mark当即就坐最近的一班飞机飞回了纽约。
“人回来了就好。不过警方之前又找到了很多关于证明你和Saverin先生关系的证据，虽然都算不上什么实锤，但具有足够的暗示性。再加上你在警方面前暧昧的态度和措辞，基本上你和Saverin已经捆绑在一起了。”Sy没什么热情，却依旧苦口婆心。
“知道了，鸡妈妈。”Mark情绪稳定。
Sy不放心，又补充一句：“记住，你要表现得很爱，很爱他才行，你之前已经丢了几分了。”
Mark瞥了他一眼，道：“这不难。”
Alex随后也飞了过去，不过他的飞机要教Mark晚几个小时。
收到报案之后，警察迅速出动，差不多是在街上捡到了Eduardo。Eduardo自有触发人同理心的方法，棕发乱在额头楚楚可怜，衬衫上都是血，血也是新鲜，只有腥味，没有腐烂味。
警察找到他后的立即把他送到了医院。令人松了一口气，他只是手筋断了一根，其他方面并无大碍。他拒绝了纽约许多合作人的探望。
Mark下飞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寻着警方的址找到了医院。他没做掩饰，媒体成群结队地追在他后面，嗡嗡作响，跟他一道的Chris差点气死。
看看那个暴君，竟把自己的伴侣踢出公司，更别说接到对方的求救短信居然敲敲门就走了，啧。
太阳空空荡荡，Mark站在医院门口，忽然转身。
“Stop”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所有人。声音不大，没有多余的尾音。他发出一个习惯性的命令，好像剩下的所有人也不过是一只只猴子。
Mark独自钻入医院内，Wardo的病房并不难找。他推门进入，没有人拦他，他却不能确认躺在床上的是否仍是一个完好的Wardo。
Eduardo躺在床上，不紧不慢地扭过头来，小脸干净得很，袖子上仍透出零星血污。
他们是深爱彼此的伴侣。两人都知道这并非事实，这只是他们希求的愿景而已。
在Wardo能吐出一个词之前，Mark大步向前，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方盒。
他单膝下跪。
9（回放）
Chris把Mark拉进洗手间，顺手在墙边的水管上灭了烟。他敲了敲隔间的门，都没人。
“好了别闹了，跟我说说短信到底怎么回事。”Chris转头。
Mark食指指节顶着人中，默默地看着他。
“别糊弄我，我了解你，找不到Eduardo你不会轻易走人。”
“好吧。短信是我发的。”Mark开口，“我黑进了Eduardo的手机，给自己发了条短信，不过在他手机上没有显示。”
“哼……就知道你不能给我省心。为什么？”Chris毫不意外。
“我要去他那取东西。宿舍大门的监控会拍到我，我得有个理由。”
“Eduardo会起诉你的，第二次。”
“他不会。”
“他会。”
“如果现在他起诉我就说明他没失踪，找到人了，oops。”
“……算了。”Chris捏了捏太阳穴，“到底什么东西你非要去他宿舍取？”
“求婚戒指。”
“什么？！”
“求婚戒指，我藏在他床底，鉴于我俩暂时掰了，先拿回来，以后用得着。”
“Mark！你们甚至都不是情侣！”
“我知道，所以我说，以后用得着。”
Fin.
评论(18)